第二百五十章 两个疯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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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杜鹃的警告得夏染只有长长地叹了口气，随后道：“这种事情我自然明白，不过现在我也顾不上这么多了，眼下耽误之急的事情是要找到雨果。”
这一次换做杜鹃大吃一惊，一双美眸瞪得浑圆。
事已至此夏染已觉得没有在掩盖真相的必要，不如开诚布公地将一切都说出来，还可以换来杜鹃的信任与帮助。
在短暂的正经过后，杜鹃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雨果他怎么了？”
夏染摇头道：“你现在问我我也全然不清楚，若是我知道在他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的话我也不用置身犯险来到这里了。”
随后夏染将不久前自己同雨果在东岛中分别的情景为杜鹃讲述了一遍，说明雨果为了阻拦阻击月岛军方的机甲特攻小队只身留下，而之后其便再也没有了雨果的消息，直至今日也全然不见他的踪迹，正可谓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杜鹃到吸了口凉气，随后摇头道：“真是个疯狂的家伙，我本以为我已见识到了他疯狂的一面，却想不到那也只是冰山一角，这家伙的所作所为还真是让人难以预料啊。”
夏染苦笑道：“如果能够捉摸到他的心思，那么他也就不是雨果了。”
杜鹃道：“是啊，那样的话他也会败得很惨。”随后杜鹃将目光投向夏染道：“那你之后决定怎么办？雨果的失踪可是和自由之地有关？”
夏染摇了摇头道：“现在的我身处都市区中可以说毫无用武之地，现在的天网已经开启了全面禁严的状态，在这个时候我只要稍有异动都极有可能被其发现，而那个时候的我可以说完全逃无可逃，且漫研社中人也会被我牵连进去。”
夏染转头看向窗外，夜色灯光下的城市在小小的车窗中迅速划过，形成一道道飞快的掠影。
杜鹃忽然笑道：“看来你虽然在这里待的时间不长，却与一些人已结下了羁绊，有了牵挂。”
夏染笑道：“杜鹃小姐不要讲话说的那么雨肉麻嘛，听上去就好像是漫画、电影中的台词一样，让人感到脸红呢。”
长呼一口气后夏染道：“太深的羁绊说不上，不过人相处时间长久了总会产生感情的，况且这么做对我自己也是极佳的保身之法。”
相处时间长久了就会产生感情吗...
夏染的这句话在杜鹃的脑海中深深印刻下来，此时她忽然想起了杜先生。
她已与杜先生相处了十余年，从初识到相熟，进而成为更加亲密的情人，杜鹃以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为了自己能够拥有更好的未来，而她眼中得到杜先生只是能够将她所需一切都给予她的人，仅此而已。
但当杜鹃现在已得到了她当初向往的一切，并且在明确知道杜先生不久于人世的时候，杜鹃试问自己自己从来没有对这个男人动过情吗？
在流街中的时候，杜鹃曾对雨果动以春情，但那个时候只是杜鹃的一阵春潮而已，那个时候的她万分需要雨果的帮助，而在那个渴求帮助的时刻，其内心中也会对其产生性的幻想。
但其也只是一时的幻想而已，从根本上来说杜鹃并不爱雨果，她同雨果之间的关系才是纯粹的利益，雨果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他至始至终都并没有对杜鹃青眼相看。
那么自己对于对杜先生呢？数年的床榻相伴只是利益的交换而没有其他吗？
杜鹃扪心自问，恍惚之间却无法给出自己一份答案。
“杜鹃小姐？”
夏染的声音忽然在杜鹃耳畔响起，杜鹃猛然一惊随后猛地回过神来，看向夏染道：“什么？”
夏染笑了笑道：“没什么，我好像打断了杜鹃小姐的思绪。”
杜鹃摇了摇头道：“没有打断什么，我也只是在想一丝事情。那个...既然无法联系上雨果，那么进入自由之地中可有什么办法吗？我对自由之地也算有所了解，不过我还不认为那里有能够寻找到雨果的服务。”
夏染道：“我要在那里找的不只是一项木屋，而是一个人，通过这个人也许能够找到雨果。”
杜鹃道：“那人是谁？”
夏染道：“那人的具体身份我也不清楚，但其同样是一名黑客，他现在应该就在自由之地中。我想让他帮助我来寻找雨果。”
杜鹃道：“没有冒犯的意思，不过你为什么会将寻找雨果的希望放在一名黑客身上，难不成雨果他非常喜欢上网吗？”
夏染道：“我现在最为担心的是雨果没有被军方或是警视治安厅这样的组织抓捕，只要能确认他不在敌人的手中我就能安心了。”
杜鹃点头道：“原来如此。”顿了一下后杜鹃道：“不过按照正常情况来分析的话雨果应该没有落入军方或是警视厅的手中，否则的话其必然会大动声色地将这件事情公布出来，都市区的民众对于渎者已经太过恐慌，他们希望看到一份胜利，一份属于他们的胜利。”
夏染笑道：“杜鹃小姐的话听上去可更像是一个新人类呢，难不成你不站在世人那一方吗？”
杜鹃道：“我哪一方都不站，我便是我自己，仅此而已。但话说回来，如果月岛中人吃些苦头，我也是非常乐得其见的。”
夏染笑道：“这种话想要也只有从流街中人口中才能说得出来了。”
...
二人一路闲谈，虽然前往目的地的路途遥远，不过整个过程也算是非常融洽，不知不觉间车子已经进入了另外一片地区。
车窗外的都市灯光开始逐渐减少，更多的黑暗将车子包围，夏染注意到了这一点，直觉告诉他他已经与目的地的具体不算远了。
果不出夏染所料，车子的速度开始愈发慢了起来，最终其停了下来。
不一会儿，一人走到车前将车门打开，对车内的杜鹃道：“小姐，我们到了。”
...
杜鹃的车子驶入的是一件规模庞大的垃圾回收厂，虽然眼下是在夜晚之中，但空气中已然飘荡着垃圾那特有的腐败气息，夏染提鼻细细闻了闻，发现空气中还夹杂了很浓重的金属锈味，想来其现在所处的应该是金属回收区。当夏染向周围瞭望的时候便看到了几副破旧的汽车残骸。
两个身着黑衣的男人一声不响地在夏染以及杜鹃的面前引路，另外两名杜鹃的随行人员隐蔽于黑暗之中对其进行保护。
很快，一行人来到一间破败的样板货舱，其中一人打开货仓的一间小门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夏染同杜鹃对视了一眼，随后纷纷走了进去，而当杜鹃的随行人员也要走入的时候却被拦了下来。
杜鹃听到身后的动静装过头去，其中一个黑衣人对杜鹃道：“杜小姐请您见谅，无关人员不得进入这里。”
杜鹃闻言微微一笑对自己手下道：“你们留在这里便是，夏先生会保护我的。是吧，夏先生？”
对此夏染很是平静从容地一笑，不过心中却暗道：如果真的突发意外，小杰在第一时间会将我带走，还哪有时间与经历来顾忌你。
破旧的货舱内部同样残破，但很明显这些都只是一些假象而已，其中一名黑衣人走入舱室之中，其率先走入黑暗只之中，趴下身敲了敲地板，随后起身从原地离来。待其离开后不久，只听得一阵嘎支支的声音从地面上传来，不需时一个三米见方的洞口便在地面上出现。
夏染见状耸了耸肩道：“看来维塔家族好像对暗室这一东西情有独钟。”
杜鹃笑道：“的确如此，维塔家族的小心谨慎果然名不虚传。看来等我回到流街的时候也要修几个暗室、暗门才是。”说话间二人已从地面洞口处走了下去。
当下入洞口后，先前那种腐败的气息已经全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极为清新的空气，显然在这地下暗室中有着极为优良完善的新风系统。
二人走入地下近十米的深度左右终于来到了暗室的底部。不同于地面上破败不堪，地下中的情景可谓焕然一新。
整个暗室约有三百平米，墙壁地面都由于纤维钢板拼接而成，每隔五六米左右的地方便会出现一个孔洞，而孔洞之间填充着某种黑灰色的物质。
夏染知道那是对于网络信号的一种隔离拼屏蔽，现在自己所处的空间中已在物理层面上打造出了一个完全的隔离空间，纵然天网再强大，其也不可能将网络信号探查到这其中来。
当然，完全的密室并没有任何作用，这里还是存在着一个“漏点”，而这个漏点便是要通向自由之地。
“想来您就是杜鹃小姐喽。”
一个响亮的声音响了起来，只见一个身高在两米左右的壮汉迎着二人走了过来。
这汉子看上去年纪在三十岁以上，但却留了满脸的络腮胡须，看上去颇为彪悍凶猛，不过其身上的穿着打扮却很是文质彬彬，一身特制的西装内衬将其凸显的十分文雅，这种高大的身影与文艺打扮相处于一起显得颇为有趣，眼前这个男人看上去就好像是从电影中走出的怪异博士一般。
“你好，我是这里的负责人，我叫阿兰。”
杜鹃仰头看着这个壮汉微微一笑道：“阿兰先生很高兴认识你，想必卡彭先生已经和你打过招呼了，今晚我们来这里是要使用‘破网之剑’的。”
阿兰点了点头道：“卡彭先生已经向我打过招呼了，说实话，当时的我完全不敢相信卡彭先生会在这个时候做出这种决定，简直疯了。”
说话时阿兰的目光已看向了一旁的夏染，目光中颇为不善。显然他知道今晚要开启使用“破网之剑”的人正是他，而对于夏染阿兰并没有一点好印象，以至于都不愿与其进行招呼。
杜鹃微微一笑，随后目光向暗室内望去，巨大宽敞的暗室案件内布满了服务器，十几块屏幕高低错落地布置在一面墙壁之上，屏幕上已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代码，看来在二人到来之前阿兰对这里已经做了些许处理。
杜鹃皱了皱眉道：“这么大的地方只有你一个人在忙吗？其他人呢？”
阿兰道：“这里本来算上我共有七名工作人员，但在得知今晚的行动后，他们六个人已经被紧急疏散离开这里前往安全的地方。而作为这里的负责人我则需要留下来帮助你们使用‘破网之剑’。”
杜鹃闻言笑道：“阿兰先生的语气颇有一种视死如归的感觉。”
阿兰并没有笑，其保持正色道：“杜鹃小姐，这不是视死如归，而是危险就真而切真地摆在我们的眼前。”
“今时不同往日，天网已开始全面苏醒，而在这种密切的网络监视下使用‘破网之剑’进行网络突破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也许不到十秒的时间我们便会被天网发现并且定位，而始终处于警备状态的治安官以及月岛军方便会进行路段的封锁捉捕，那个时候的我们完全是插翅难逃！”
杜鹃闻言微微一笑道：“阿兰先生多虑了，事情不会那么严重的。”
“杜鹃小姐，你怎么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你...”阿兰一时气结，对于杜鹃这个满面笑意的女人他着实无法发火，随后其将目光投向夏染道：“你应该明白，我刚才说的话绝对不是什么危言耸听。”
夏染点了点头道：“事实的确如此，不过...也只是如此。还请你快点为我们运作系统，我的时间并不算多。”
对于杜鹃和夏染这两个完全劝说不了的人阿兰自是愤怒无比，却又对二人痛斥不得，当下其愤怒地跺了跺脚，随后转身离开。
看着阿兰离去的身影，夏染不觉笑了起来，不过笑归笑，其还是转头对杜鹃说道：“这个大个子说的没有错，这里很快就会成为整个月岛最危险的地方，我看你还是尽快离开吧。”
不想杜鹃却摇了摇头，一脸轻松地对夏染道：“别忘了入门时我所说过的话，我的安全已全部交给你了，你可不要违背自己的承诺哦。”
对于杜鹃的警告得夏染只有长长地叹了口气，随后道：“这种事情我自然明白，不过现在我也顾不上这么多了，眼下耽误之急的事情是要找到雨果。”
这一次换做杜鹃大吃一惊，一双美眸瞪得浑圆。
事已至此夏染已觉得没有在掩盖真相的必要，不如开诚布公地将一切都说出来，还可以换来杜鹃的信任与帮助。
在短暂的正经过后，杜鹃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雨果他怎么了？”
夏染摇头道：“你现在问我我也全然不清楚，若是我知道在他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的话我也不用置身犯险来到这里了。”
随后夏染将不久前自己同雨果在东岛中分别的情景为杜鹃讲述了一遍，说明雨果为了阻拦阻击月岛军方的机甲特攻小队只身留下，而之后其便再也没有了雨果的消息，直至今日也全然不见他的踪迹，正可谓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杜鹃到吸了口凉气，随后摇头道：“真是个疯狂的家伙，我本以为我已见识到了他疯狂的一面，却想不到那也只是冰山一角，这家伙的所作所为还真是让人难以预料啊。”
夏染苦笑道：“如果能够捉摸到他的心思，那么他也就不是雨果了。”
杜鹃道：“是啊，那样的话他也会败得很惨。”随后杜鹃将目光投向夏染道：“那你之后决定怎么办？雨果的失踪可是和自由之地有关？”
夏染摇了摇头道：“现在的我身处都市区中可以说毫无用武之地，现在的天网已经开启了全面禁严的状态，在这个时候我只要稍有异动都极有可能被其发现，而那个时候的我可以说完全逃无可逃，且漫研社中人也会被我牵连进去。”
夏染转头看向窗外，夜色灯光下的城市在小小的车窗中迅速划过，形成一道道飞快的掠影。
杜鹃忽然笑道：“看来你虽然在这里待的时间不长，却与一些人已结下了羁绊，有了牵挂。”
夏染笑道：“杜鹃小姐不要讲话说的那么雨肉麻嘛，听上去就好像是漫画、电影中的台词一样，让人感到脸红呢。”
长呼一口气后夏染道：“太深的羁绊说不上，不过人相处时间长久了总会产生感情的，况且这么做对我自己也是极佳的保身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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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染的这句话在杜鹃的脑海中深深印刻下来，此时她忽然想起了杜先生。
她已与杜先生相处了十余年，从初识到相熟，进而成为更加亲密的情人，杜鹃以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为了自己能够拥有更好的未来，而她眼中得到杜先生只是能够将她所需一切都给予她的人，仅此而已。
但当杜鹃现在已得到了她当初向往的一切，并且在明确知道杜先生不久于人世的时候，杜鹃试问自己自己从来没有对这个男人动过情吗？
在流街中的时候，杜鹃曾对雨果动以春情，但那个时候只是杜鹃的一阵春潮而已，那个时候的她万分需要雨果的帮助，而在那个渴求帮助的时刻，其内心中也会对其产生性的幻想。
但其也只是一时的幻想而已，从根本上来说杜鹃并不爱雨果，她同雨果之间的关系才是纯粹的利益，雨果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他至始至终都并没有对杜鹃青眼相看。
那么自己对于对杜先生呢？数年的床榻相伴只是利益的交换而没有其他吗？
杜鹃扪心自问，恍惚之间却无法给出自己一份答案。
“杜鹃小姐？”
夏染的声音忽然在杜鹃耳畔响起，杜鹃猛然一惊随后猛地回过神来，看向夏染道：“什么？”
夏染笑了笑道：“没什么，我好像打断了杜鹃小姐的思绪。”
杜鹃摇了摇头道：“没有打断什么，我也只是在想一丝事情。那个...既然无法联系上雨果，那么进入自由之地中可有什么办法吗？我对自由之地也算有所了解，不过我还不认为那里有能够寻找到雨果的服务。”
夏染道：“我要在那里找的不只是一项木屋，而是一个人，通过这个人也许能够找到雨果。”
杜鹃道：“那人是谁？”
夏染道：“那人的具体身份我也不清楚，但其同样是一名黑客，他现在应该就在自由之地中。我想让他帮助我来寻找雨果。”
杜鹃道：“没有冒犯的意思，不过你为什么会将寻找雨果的希望放在一名黑客身上，难不成雨果他非常喜欢上网吗？”
夏染道：“我现在最为担心的是雨果没有被军方或是警视治安厅这样的组织抓捕，只要能确认他不在敌人的手中我就能安心了。”
杜鹃点头道：“原来如此。”顿了一下后杜鹃道：“不过按照正常情况来分析的话雨果应该没有落入军方或是警视厅的手中，否则的话其必然会大动声色地将这件事情公布出来，都市区的民众对于渎者已经太过恐慌，他们希望看到一份胜利，一份属于他们的胜利。”
夏染笑道：“杜鹃小姐的话听上去可更像是一个新人类呢，难不成你不站在世人那一方吗？”
杜鹃道：“我哪一方都不站，我便是我自己，仅此而已。但话说回来，如果月岛中人吃些苦头，我也是非常乐得其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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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窗外的都市灯光开始逐渐减少，更多的黑暗将车子包围，夏染注意到了这一点，直觉告诉他他已经与目的地的具体不算远了。
果不出夏染所料，车子的速度开始愈发慢了起来，最终其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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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鹃的车子驶入的是一件规模庞大的垃圾回收厂，虽然眼下是在夜晚之中，但空气中已然飘荡着垃圾那特有的腐败气息，夏染提鼻细细闻了闻，发现空气中还夹杂了很浓重的金属锈味，想来其现在所处的应该是金属回收区。当夏染向周围瞭望的时候便看到了几副破旧的汽车残骸。
两个身着黑衣的男人一声不响地在夏染以及杜鹃的面前引路，另外两名杜鹃的随行人员隐蔽于黑暗之中对其进行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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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鹃听到身后的动静装过头去，其中一个黑衣人对杜鹃道：“杜小姐请您见谅，无关人员不得进入这里。”
杜鹃闻言微微一笑对自己手下道：“你们留在这里便是，夏先生会保护我的。是吧，夏先生？”
对此夏染很是平静从容地一笑，不过心中却暗道：如果真的突发意外，小杰在第一时间会将我带走，还哪有时间与经历来顾忌你。
破旧的货舱内部同样残破，但很明显这些都只是一些假象而已，其中一名黑衣人走入舱室之中，其率先走入黑暗只之中，趴下身敲了敲地板，随后起身从原地离来。待其离开后不久，只听得一阵嘎支支的声音从地面上传来，不需时一个三米见方的洞口便在地面上出现。
夏染见状耸了耸肩道：“看来维塔家族好像对暗室这一东西情有独钟。”
杜鹃笑道：“的确如此，维塔家族的小心谨慎果然名不虚传。看来等我回到流街的时候也要修几个暗室、暗门才是。”说话间二人已从地面洞口处走了下去。
当下入洞口后，先前那种腐败的气息已经全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极为清新的空气，显然在这地下暗室中有着极为优良完善的新风系统。
二人走入地下近十米的深度左右终于来到了暗室的底部。不同于地面上破败不堪，地下中的情景可谓焕然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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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染知道那是对于网络信号的一种隔离拼屏蔽，现在自己所处的空间中已在物理层面上打造出了一个完全的隔离空间，纵然天网再强大，其也不可能将网络信号探查到这其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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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您就是杜鹃小姐喽。”
一个响亮的声音响了起来，只见一个身高在两米左右的壮汉迎着二人走了过来。
这汉子看上去年纪在三十岁以上，但却留了满脸的络腮胡须，看上去颇为彪悍凶猛，不过其身上的穿着打扮却很是文质彬彬，一身特制的西装内衬将其凸显的十分文雅，这种高大的身影与文艺打扮相处于一起显得颇为有趣，眼前这个男人看上去就好像是从电影中走出的怪异博士一般。
“你好，我是这里的负责人，我叫阿兰。”
杜鹃仰头看着这个壮汉微微一笑道：“阿兰先生很高兴认识你，想必卡彭先生已经和你打过招呼了，今晚我们来这里是要使用‘破网之剑’的。”
阿兰点了点头道：“卡彭先生已经向我打过招呼了，说实话，当时的我完全不敢相信卡彭先生会在这个时候做出这种决定，简直疯了。”
说话时阿兰的目光已看向了一旁的夏染，目光中颇为不善。显然他知道今晚要开启使用“破网之剑”的人正是他，而对于夏染阿兰并没有一点好印象，以至于都不愿与其进行招呼。
杜鹃微微一笑，随后目光向暗室内望去，巨大宽敞的暗室案件内布满了服务器，十几块屏幕高低错落地布置在一面墙壁之上，屏幕上已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代码，看来在二人到来之前阿兰对这里已经做了些许处理。
杜鹃皱了皱眉道：“这么大的地方只有你一个人在忙吗？其他人呢？”
阿兰道：“这里本来算上我共有七名工作人员，但在得知今晚的行动后，他们六个人已经被紧急疏散离开这里前往安全的地方。而作为这里的负责人我则需要留下来帮助你们使用‘破网之剑’。”
杜鹃闻言笑道：“阿兰先生的语气颇有一种视死如归的感觉。”
阿兰并没有笑，其保持正色道：“杜鹃小姐，这不是视死如归，而是危险就真而切真地摆在我们的眼前。”
“今时不同往日，天网已开始全面苏醒，而在这种密切的网络监视下使用‘破网之剑’进行网络突破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也许不到十秒的时间我们便会被天网发现并且定位，而始终处于警备状态的治安官以及月岛军方便会进行路段的封锁捉捕，那个时候的我们完全是插翅难逃！”
杜鹃闻言微微一笑道：“阿兰先生多虑了，事情不会那么严重的。”
“杜鹃小姐，你怎么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你...”阿兰一时气结，对于杜鹃这个满面笑意的女人他着实无法发火，随后其将目光投向夏染道：“你应该明白，我刚才说的话绝对不是什么危言耸听。”
夏染点了点头道：“事实的确如此，不过...也只是如此。还请你快点为我们运作系统，我的时间并不算多。”
对于杜鹃和夏染这两个完全劝说不了的人阿兰自是愤怒无比，却又对二人痛斥不得，当下其愤怒地跺了跺脚，随后转身离开。
看着阿兰离去的身影，夏染不觉笑了起来，不过笑归笑，其还是转头对杜鹃说道：“这个大个子说的没有错，这里很快就会成为整个月岛最危险的地方，我看你还是尽快离开吧。”
不想杜鹃却摇了摇头，一脸轻松地对夏染道：“别忘了入门时我所说过的话，我的安全已全部交给你了，你可不要违背自己的承诺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