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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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眨眼就到了除夕夜,离梁和回去也有两三天了。

    这几天团长同志的工作照常,依旧是忙上加忙。可赵乾和同志还是敏锐地察觉出了顾淮宁的不对劲。

    从训练场回来顾淮宁就一直坐在办公桌前看战备预案,可半天了这一页还没翻过去,这可反常得紧。

    “我说淮宁,老爷子来了不是一次两次了,以前走的时候可没见你反应这么强烈,怎么这次都走了两三天了你还缓不过来劲儿?”

    顾淮宁瞥他一眼,没说话。

    赵乾和猜测:“别是因为今晚要站岗把媳妇儿丢家里怕她寂寞吧?”

    “没那事。”

    “怎么?”赵乾和好奇。

    团长同志尽量轻描淡写:“梁和跟老爷子一起回去了,今年我留在这儿过年。”

    这话不亚于一枚重磅炸弹;“不是,这真回去了?才来没几天吧?老爷子能耐怎么比你还大,老婆也能给你带走?”

    “是她自己要回去的。”顾淮宁淡淡地补充,“而且我也答应了。”说起来这还是他自己给自己挖的一个坑,什么时候掉进去都不清楚。想到这里他不禁自嘲的笑了笑。

    忽然肩膀被重重的拍了一下,他一抬头,看见赵乾和一脸的“孺子不可教”

    “肯定是你冷落人家了。”赵乾和说得一本正经,“别看大院里这么多随军家属,一星期见到男人的面也不过两三次。梁和肯定是不习惯,心里不舒服了。”

    顾淮宁挑挑眉,懒得去打断赵小爷的说教。

    这人恐怕是忘了,他们结婚以来两地分居的时候居多,别说一星期见两三次面,就是一个月见两三次面那也算多的。

    在待他思忖间,赵乾和又拍了拍他的肩膀:“淮宁,甭担心。根据我的经验,梁和属于那种非常好哄的女人。”

    好哄么?顾淮宁微皱眉头

    自从梁和回家之后除了打一个电话报平安之后就再也没有第二电话、听老爷子的意思,因为快过年了所以就没让梁和自己一个人回新房住,直接就住在顾园。每次他打电话回家的时候要么是张嫂接电话,要么是老爷子和母亲接的电话,当他委婉提及让梁和接电话的时候,得到的回应都是——她不在家,拨她的手机更是无人接听。

    顾淮宁叹了口气,说:“她若动真格了,光凭一两句甜言蜜语可是哄不回来的。”

    赵乾和嗤道:“关键问题是,你会甜言蜜语么?”

    顾淮宁决定不回答这个问题,站起身向外走去。

    “干什么?”

    “回去换装,该换岗了。”

    赵乾和登时就一拍脑门,该死的,忘记这茬了。整个T师都驻扎在京山,而且三零二也在京山设了几个哨位,顾淮宁和团里的另一位政工干部接替了一个哨位上的两名士兵,让他们回去参加除夕夜的会餐。

    政工干部整整自己的武装带,站岗前低声嘟囔了一句:“也不知道军里别出心裁个什么劲儿,我老婆还等着我回家过年了。”

    顾淮宁笑了下:“少将都上岗了,我们还能抱怨。”

    话这么说着,脑海里却忽然想起梁和。要是她在这儿的话,恐怕得一个人在家等着他回去吧。在这万家欢乐的时候放着她一个人,确实是容易寂寞的。这么说她回去也好,最起码不会是一个人。

    两个小时过得很快,赵乾和和另外一名军官来换岗。

    “我说,这两个小时岗站完之后我还能见着你么?”擦肩而过时赵乾和问。

    “怎么?”

    “回家逮兔子去呀。”

    顾淮宁:“……”别说,这几天这种想法还真不是没有过。

    回到团部办公室,顾淮宁将帽子放在一边,看着桌子上的电话思考一个问题。这打是不打呢,万一又被告知梁和不在怎么办?转头又一想不太可能啊,大过年的不在家里能去哪儿,那就打一个?

    就在顾淮宁在B市犹豫不决的时候,C市这边的顾园确实热闹异常。

    张嫂一边把做好的菜装盘一边问打下手的冯湛:“小冯啊,你过年不回家啊?”

    冯湛一边帮忙端一边帮忙吃:“不回,家里就剩一个哥哥了,也不亲,在哪儿过年都一样。再说了,回去了哪能尝到张嫂您的手艺。”说着又笑了笑,“而且啊,老爷子前儿回来的时候还说了一句话。”

    “说什么?”张嫂好奇地问道。

    冯湛嘿嘿地笑了两声,“老爷子说,今年过年可热闹了,能不回的都别回,看热闹。”

    张嫂愣了愣,反应过来之后笑了笑,“可别说,我现在最怕的就是接淮宁的电话。”话音刚落客厅里的电话响了起来,张嫂立马苦着脸,“你看看,说什么来什么。”

    抱怨完立马去客厅接电话,按照老爷子嘱咐的话说:“哎,淮宁啊。你问梁和?她出去了。哦,您打她手机也打不通,估计这姑娘只带手机忘带电池了。”

    顾淮宁在这边皱皱眉:“大过年的她能去哪儿?”

    “就是呀,你说大过年的她能去哪儿呢。”张嫂有口无心地接了一句,完了就立马发现不太对劲,因为那头不说话了。

    “淮宁?”

    顾淮宁手指一边无意识敲着桌面一边说:“这样吧,我回去一趟。”

    “什么,你现在回来?”张嫂惊道,“你怎么回来?”

    “这您就别管了。”

    “这,这怎么行?”

    就在张嫂六神无主的时候电话被老爷子给接了过去:“淮宁。”

    听见老爷子的声音顾淮宁倒不着急了,重新坐回椅子上:“您老终于要跟我说句话了。”

    老爷子笑了笑:“怎么,准备回来了?”

    “让梁和接电话。”

    “着什么急?就不能跟我说几句?”

    老爷子这是存心刁难他,不过顾淮宁倒是气极反笑了:“爸,大过年的您跟梁和这是玩儿的哪一出?”

    老爷子没搭理他那茬:“你要回来就回来吧,部队工作安排好我不拦你,但是跟你说句实话啊,梁和可没跟我一起回来。”

    顾淮宁闻言即刻起身,握紧手机低低蹦出两个字:“什么?”

    实际上,把顾淮宁搅得心神不宁的梁和同志并没有回C市,而且这几天待的地方距离三零二非常近。

    一支烟的功夫——叶宅!

    大年三十的阳光非常灿烂,在露台上晒太阳的梁和被照的有些睁不开眼睛,忽然一杯冒着热气的茶被放到她的面前,梁和一侧头,看见叶以祯波澜不惊的侧脸。叶以祯看她慵懒的模样,挑挑眉:“心情不错”

    梁和喝口泛着香气的茶水,眉头因为苦涩皱了皱:“凑合。”说糟糕还差不多。

    叶以祯挨着藤椅稳稳地坐下,将原本拿在手中的资料远远地放在了一边,绕有趣味地盯着梁和。

    他还记得前两天。那天下着雪,他看项目资料看的心情烦躁,刚想去院子里走走,齐嫂就告诉他顾家的三媳妇过来了,他反应了一会儿才把这“顾家的三媳妇”跟梁和对上号。彼时梁和带着粉色的耳包,缩在宽大的风衣里面,因为寒风鼻尖被冻得红红的,模样看上去楚楚可怜。叶韵桐不在,他赶忙把她迎进了门,顺手倒了杯热水给她暖身。

    他是有些奇怪的,因为自打身份挑明之后梁和就没再主动来过叶宅,如今这样提着行李箱上门,不得不让他感到诧异。而且他们问什么她都不答,只说要借住两天,还不让告诉顾淮宁。

    老爷子大手一挥就答应了。能不答应么,天天盼着来的人,好吃好喝照应着还来不及,怎么会往外推。

    梁和被叶以祯的目光盯的有些发毛,不自觉地抓抓头发,用面前的杯子挡住他的视线。

    叶以祯见状淡淡一笑,悠闲地靠回藤椅上:“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梁和窘:“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你这两天精神涣散,魂不守舍。”

    梁和:“……”

    “愿意的话说给我听听吧,说不定我可以帮上忙。”

    “没什么的。”梁和皱皱眉,简单地把事情经过给叶以祯说了一遍。憋在肚子里两三天了,也忐忑了也不安了,也许真的应该找个人说说。

    叶以祯听完用一句话总结了:“这么说,你联合顾伯一起涮了淮宁一把?”

    “这怎么能说涮。”她是真打算回去过年了,虽然她现在人还在这里。不过虽然这么想,梁和倒还真找不出词来反驳,索性也不理叶以祯了。

    齐嫂拿着电话从楼下上来:“和和啊,找你的电话,我替你接了。”

    梁和一听顾园两个字心就提了起来,压着胸口问:“谁?”

    这模样逗笑了齐嫂:“冯湛,说是找你有事儿。”

    梁和放下心,伸手去接电话,其实她的心情挺复杂,有点儿想接他的电话也有点儿怕接,电话那头传来冯湛的大嗓门:“嫂子,团长这几天打了好几次电话问您了,咱们这边都快兜不住了。”

    “老爷子告诉他我没回去了?”

    “还没呢。”冯湛小声道,“不过我觉得你得准备准备,团长有时候生起气来挺可怕的。”

    梁和听了有些发毛:“嗯,我知道了。”

    冯湛笑嘻嘻:“对了,差点儿忘拜年了,祝您和团长春节快乐!”

    挂断电话,梁和同志小声嘀咕:能快乐的了么

    天色很快暗了下来,隐隐约约有几家开始放鞭炮了。

    梁和从小就不喜欢这爆竹声,每次都感觉是响在耳边的雷。而这个在半山的院子放起鞭炮来却是增添了几丝热闹。叶家因为叶老的身体问题就只放了一挂,有那个意思就够了。

    叶老今年因为有梁和在脸上笑容多了不少,还亲自给她派发了红包,鼓鼓的一叠。梁和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在这个万家欢庆的时候,她决定让自己暂时忘记那些不愉快。

    果不其然,叶老见她收下,脸上的笑意更盛了几分。

    让梁和比较惊讶的是在这里看到二哥顾淮越和小祸害顾珈铭,她都有多长时间没有见着这个小家伙,珈铭小朋友一看到梁和,也是二话不说地抱住她,哇哇地叫:“妞儿你个没良心的,你都跑哪儿去了?!”

    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笑了。

    顾淮越更是无奈地抚额,实在没辙了拎起顾珈铭的小胳膊,双手一托把他从梁和的腿上抱了起来,父子两人大眼瞪小眼。

    梁和笑了会儿,把顾珈铭解救下来,揉揉他卷卷的小头发,问顾淮越:“今年怎么会在这里过年?”

    “我和珈铭每年都在京山守备区过,偶尔得空了会来叶老这里一趟。”顾淮越笑着说。

    梁和能够理解。京山,毕竟是葬着林珂的地方。

    “今年春节你们在这儿过?怎么还不见淮宁?”

    梁和张张嘴,半天吐出四个字:“说来话长。”

    二哥笑笑,不难为她,由着她带着珈铭去外面放烟花了。

    别看顾珈铭小朋友胆子大,可是有些大个头的烟花他还是不敢放,梁和一边笑他一边替他点燃烟花,听小朋友发出惊喜的尖叫声。

    从这里遥望京山,一片黑寂之中偶尔有几点光明点缀,最亮的要数部队了,一派灯火辉煌。早些时候听叶韵桐说部队今晚是要会餐的,到六点就能听见吹号吃饭声了。

    她低头看了看表,已经八点了,万家欢庆的时刻已经来临,而她还站在这里吹着山风瑟瑟发抖。不知道顾淮宁在干什么,或许还在忙?

    梁和发着呆,忽听身边的小朋友咋咋呼呼地叫了一声。

    她笑着摸摸顾珈铭的脑袋:“珈铭,部队里过年好玩儿么?”

    小朋友瘪瘪嘴:“不好玩儿。”

    可尽管这样,这位小朋友还是陪着爸爸在这里度过了好几个新年。

    别看他是个小祸害,可是依旧乖巧地懂得爸爸的心思,在这里陪着爸爸和逝去的妈妈。

    又一阵风吹来,梁和抓住顾珈铭小朋友的胳膊说:“走吧,回去吃好吃的去。”

    小朋友握住她的手,喜滋滋地跟着她一块儿往回走。

    他们走的不远,只是天色完全黑了下来难免有些看不清路。

    梁和走得小心翼翼,快到叶宅的时候看见有两个人等在门外。因为灯光较暗尚且有些不清,待她走得更近时才看清是谁。一个是叶韵桐,一个,是顾淮宁!

    梁和当即被垫路的石头被绊了一下!

    幸而有人扶住了她。“小心点儿。”顾淮宁的声音压得很低,绷得很紧,应该是正处于隐忍的状态。

    梁和低头推开他,站直了身子。小朋友看见顾淮宁呼啦一下跑过去,抱住了小叔的腿蹭了蹭:“小叔,今天晚上把小婶儿留给我吧,我要抱着睡。”

    顾淮宁弯腰拨了拨顾珈铭的小卷毛:“今晚不行。今晚小叔有事儿要跟小婶儿谈,还有,谁给你弄得发型,真是毁了这颗聪明的小脑袋了。”

    说话间视线还不经意地从梁和的身上略过,梁和同志不禁有些发毛。

    小朋友听了瘪嘴要哭,叶韵桐笑了下,揉揉顾珈铭的小脑袋要把他带进院子。

    “那我就不进院子了,你替我向叶老说一声。”顾淮宁说。

    “行。”叶韵桐笑答,“那和和呢?”

    “我……”梁和有些犹豫。

    顾淮宁瞥了唯恐天下不乱的叶韵桐一眼,伸出手来揽住了梁和的肩膀:“梁和跟我一起回家。”

    顾淮宁的脸色很不好,一路上车开得很快,梁和也不敢跟他说话,生怕一个不小心撞车了。车子刚在楼下停稳,梁和就抓住顾淮宁想要打开车门的手,“顾淮宁,你得听我说。”

    他回头看了她抓住他的手,视线上移,落在她的脸上:“回家再说。”

    梁和只好跟着他上楼。家门刚打开,她还没来得及换鞋就忽然被拦腰抱起,身后砰地一声响,门被重重的关上。她看着面前放大的一张脸,刚想惊呼出声,就被他扣住下巴重重地吻住。

    她的腰肢被他的胳膊紧锁住,双脚不管怎么挣扎都蹭不到地面,慌乱中只能搂住他的脖颈,她的后脑勺被他牢牢地控住,她挣扎不得,只能任由他撬开她脆弱的牙关,狠狠地吮吻。

    她的理智顿时被这热吻夺取,晕晕乎乎的不知该如何反应,直到他剥离她的衣服,肩头曝露在这空气中,一股一股冷意袭来她才勉强清醒了过来,用了在他的唇上咬了一下,才堪堪松开了彼此。

    她慢慢喘息着看着他,他忽然的吻吓了她一跳,此刻犹是惊魂未定。失了焦的眼神慢慢恢复清明,眼眶也渐渐湿润。

    顾淮宁看她这个样子,叹一口气轻抵住她的额头:“抱歉,我只是,太想你。”

    轻轻的一句,却让梁和突然掉了下泪来。

    “你先听我说。”她坚持。

    “先做再说。”他不为所动,拦腰将她抱起走向卧室。

    “你先听我说。”

    她坚持的让他头疼,他索性用利索脱掉她衣服的动作来回答她。梁和羞愤不已,闷着脑袋向他的脖子咬去,她用了力,疼得顾淮宁登时绷直了身体。

    得,真没法儿强攻。

    顾淮宁松开她,揉揉脖子,失笑:“有你这么不讲章法的吗?”着急了就咬,就像一条小京巴。

    梁和揉着嘴:“有你那么不讲理的吗?说了先听我说了,咬的腮帮子都疼了!”

    行,她有理。顾淮宁扶额:“有什么好说的,说你怎么跟家里串通一气耍我?”

    梁和捂嘴,他一严肃起来她就不那么理直气壮了。

    “我没耍你。”梁和含糊地说。

    “什么?”

    “我说我没耍你!”梁和大声说,“我确实是打算跟老爷子回去过年的,也确实想凭自己的本事做一份儿工作,我不想什么都依赖你却不能为你分担一些。你遇到麻烦事儿了我这个当老婆的还得从别人口中知道,这种感觉,真的挺糟糕的。”

    他撑起了她的整个世界,可是她却不知道她可以涉足他的世界几分,他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自己一个人完成,不需要告诉她,甚至连隐瞒都称不上,他让她感觉自己可有可无。

    顾淮宁也是第一次听她说这些,不由得一震,想不到她竟然会想这么多。

    良久,他低低一叹,说:“那怎么又没回去?”

    “因为老爷子找我谈了谈话。”

    那日他离开机场后,老爷子坐在候机室里,与她一番长谈,听她讲述他们是如何结婚的,又是如何走到这地步的。听完,老爷子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和和,你还记得那时你跟我在招待所说过的话吗?”

    梁和点点头:“记得。”

    老爷子笑笑:“你说你最需要靠山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你有没有想过,是谁帮你迈过这个坎儿?”

    梁和怔住。老爷子把她的表情看在眼里,不疾不徐道:“那是因为你有了靠山,这一点,恐怕你从来没有意识到。”

    梁和眨眨眼,思考着老爷子的话。

    “家里老太太一心想让你和淮宁回C市,可你还是义无返顾地跟他来了这里。之所以你能对着我和你妈还有老叶这么使小性的原因就是你潜意识里知道你有依靠,这个依靠就是淮宁。现在怎么,你又嫌自己依靠他太多了?可不能这样过河拆桥啊。”

    老爷子开她玩笑,梁和面上有些挂不住:“爸。”

    “其实淮宁的想法你还没有完全理解,不光是他,老二也是如此,在他们看来,男人做女人的靠山是天经地义的。这么说是有些霸道,可你也得理解他们,他们是军人,接触女子不多,对爱情的理解也难免就简单。”老爷子笑笑,“说好听点儿就是天真,说直白点儿就是情商低下。”

    梁和一下子扑哧笑了出来。情商低下倒是真的,天真?梁和试着把这个标签套到顾淮宁身上,发现有点儿困难。

    “那您说我该怎么办?”

    “很简单,什么也别想,好好享受现在的日子。”

    梁和不禁咋舌,老爷子这是怂恿她好吃懒做呐?

    老爷子看出她的想法,温和地笑了下:“夫妻就是相互扶持的,既然淮宁有本事让你幸福,你又何必计较那么多。当然了,他肯定也有不对,有些事情上没照顾到你的情绪,要不我看你也不会给他闹分家。”

    梁和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最后还是顾老爷子给了她一个台阶下:“人的幸福从来都是嫌少不嫌多,你要庆幸他能给你依靠,还要知足和珍惜。”

    难得日理万机的老爷子能这样开导她一番,她要再不知足就太不识趣了。她微微一笑,向老爷子点了点头。

    团长同志听完,在心里叹道老爷子真是英明,说的话是针针见血。

    “那怎么回来之后不回家?”

    梁和同志很理直气壮:“老爷子说了你也有不对,所以我这边单方面冷战吊你几天也是可以的。这样可以更深刻的认识错误嘛,中校。”

    顾淮宁被这一席强词夺理噎住了,半晌才憋出两个字来:“傻瓜。”

    梁和瘪瘪嘴,闷声道:“我是傻瓜那你也好不到哪去,反省你的错误,别想侥幸逃脱。”

    顾淮宁当下开始检讨:“好吧。以后遇到事情我会多跟你商量,但是你也得相信我的能力,相信我能够解决。行吗?”

    梁和觑他一眼,有些不敢答应:“你说真的?”

    “当然。”顾淮宁举手以表诚意,“而且,别把自己看得那么低。有些事情你可以帮我,而且也只能你来帮我。”

    “什么?”梁和闷声闷气地问道。

    “爱我。”他笑了笑,而后认真说道,“而且必须做到最好。”

    梁和愣了愣:“那多不公平。”这件事情明明是两个人共同努力完成的!

    顾淮宁闻言只好叹一口气:“那我再加一个砝码好了。”

    “什么?”梁和揪住他的衣服,有些紧张。

    “我爱你。”他说。

    明明是笑着的,可梁和却从这句话中听出它应有的分量。

    这句话,不是开玩笑。

    这种感情对于顾淮宁开始的悄无声息,或许是她第一次对自己笑,第一次躲在自己怀抱哭,许多个第一次,说不清道不明了。总之等他发现,他已经致命的沉迷了。

    他是个军人,他最崇拜的将军曾经说过:“军人要对自己有十成的自制力,不能有任何在三十秒内抛弃不了的东西。”

    沉迷,更是一种致命的打击。

    所以,他命令自己去寻找这种吸引力的来源,直到有一天看见她嘴角弯出的一个微笑,那笑意不是很深,却能将整个眸子盛满,亮晶晶的仿若天边的星子,又仿似是最纯的一样东西,他难以形容。不得不说,她是唯一一个单枪匹马地缴了他的械的人。

    顾淮宁直视着她:“我爱你,这个砝码够不够?”

    已经不清楚是谁先失控,他缓压下来的吻逐渐加深,梁和由一开始的轻微挣扎到被迫放弃抵抗迎合,唇齿相依,缠绵之至。

    一个“我爱你”已经把她弄得晕乎乎的了,更别提此刻能攫取她所有理智的热吻,本该是天寒地冻的时节,而她却承受着一波波让她颤栗的炙热。她的防线实在是太容易攻破了,更何况对峙双方的力量悬殊如此之大,没过多久她就被掠夺的所剩无几。

    可偏偏顾淮宁不让她好过,眼看到了最紧要的关头,这人放缓了速度折磨着她,额头相抵,轻声问道,“够不够?”

    溺死人的温柔,她拿什么去抗拒,只能撑起身子揽住他的脖颈,以动作代答,吻上他的嘴角。顾淮宁很快夺回了控制权,将她的身子狠狠地压向自己,如此紧密的贴合,如此细致的温存,才让他终于有一种感觉:她是在自己身边,没有离开。

    在他看来,最美,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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