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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欲破谜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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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隔不过几分钟路程,车未停稳,小木和张狂跳下出租车,奔向通往境外的出关口

    现在唯一的证据就是消失的赃款,两天前就追到了杨芸的踪迹,可在无法确认赃款去向,而且没有发现卢鸿博时,追捕小组根本不敢动人,一直跟着杨芸来到这个边境城市。

    就等着她出逃,现在终于出来了,关口处,外勤车里,连强匆匆跳下来,小木和张狂看向关口,齐齐倒吸凉气。

    这真不是一个什么好地方,通向澳门赌城的出关口,数公里的连接通道,聚集了数千家商户,从吃穿用度到工艺饰品一应俱全,每天进出口岸的居民有数万之众,小木和张狂在人群里快步走着,精神亢奋了一百倍,两眼炯炯有神地盯着四周。

    “电话是十分钟前打的,受话地就在这儿,你们来前两分钟,她刚刚进去,另一位,应该就在附近。”连强汇报道,是通过便衣从酒店窃到的号码,他手里就拿着定位仪,显示着一个红点,正在向出关口移动。

    可这种地方,有点出乎意料了。

    “不能等了,骆冠奇处长已经在关口监视上了,面部识别没那么快,万一漏了,出境就麻烦了。”张狂道。小木终于开口了,他奇怪地问了句:“你说他会怎么通关”

    关键不是杨芸,而是另一位根本没现身的。

    “就那样通呗,假身份对他来说很容易。”张狂道,家里做了这么多工作,应该已经成功放松对方的警惕了。

    “不对我想,他一定会改头换面的。”小木且走且看且想着,精神病院,亢奋的卢教授;落魄城里,狼狈的卢教授;转眼回归传销组织,又是万人景仰的卢教授,在疯子和正常人之间,他是如此地转换自如,那么,他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皮肤是灵魂的画布,躯壳是灵魂的投影他会变成,与他灵魂最相近的形象。”小木喃喃道着,停下了,肾上腺分秘此时到了极致,他的表情是一种兴奋的发疯。,

    张狂愕然看着他,听不懂这个小巫师又在讲什么,小木顾不上解释了,直接道着:“找一个老人形象的,偏瘦、身高一米七五,精神矍铄、气宇轩昂、有帽子或者眼镜遮挡,或者面部不止这些遮挡,说不定他也懂你们面部识别,要改变脸型,这个上怎么捣鬼”

    “贴绺胡子。”张狂道,这样骗过面部识别的软件的可能性就提高不少了。

    “对,胡子,就像哈利波特里老巫师,是一个智者,先行者的形象,越是卑鄙不堪、越是堕落的人,越渴望这种他不可企及的形象就像我想当警察,你想当富翁一样,都是不可能的”小木道,那个喜欢装逼的家伙,肯定会优雅地像个学者一样离开,而不会扮成暴发户或者其他形象。

    张狂愣了下,小木催着:“快汇报,找那是最贴近他年龄和性格的形象。”

    张狂不敢怠慢,随即上报。

    又过十分钟,搜寻未果,小木和张狂向纵深前行,已经快到出关口了,身后,一辆大商务车,载着一群便衣,撒豆一样,全部放进关口街了

    每天出入关口的旅客、居民数万之众,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没有谁会注意匆匆而过的男女老少,彼此都是生命中的过客,匆匆一眼,恐怕没有再见。

    如潮的行人中,偶而会有人在左近的店铺随手买上一件两件内地见不到的小玩意,整条街从早到晚都熙熙攘攘不得片刻安静,在又一拔准备过关的人群中,一位戴着草帽、拄的轻拐的老人,在接近关口的时,看了看表,随意地抬步,踱进了一家装璜考究的银饰店,在形态各异的银制饰品间倘徉,蓦地,他停下了,看到了到一个亮晶晶闪烁的银锁,很古朴的造型,像旧时乡下用的长命锁一样。

    眯着的眼睛里,目光对这个普通的玩意居然久久注视,他轻轻伸手,摘了下来,脸上蓄着微笑,似乎在想,这个年代,再给孩子套上一个这么老土的玩意,会不会被佳人嗤笑,想了想,他挂上去了不料心中竟有点不舍,又摘下来,他喜欢这种朴素的祝福,虽然离他太久远了一些。

    “这个多少钱”他出声问,回头,傻眼了。

    女服务员远远躲着,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位威猛的大汉叉手而立,正笑着看着他,出声道着:“你别花钱了,用不着了。”

    张狂出现在他身后,对着衣领上的对话讲着:找到了,就是他

    瞒得过别人,瞒不过曾经和他朝夕相处过的。

    这位“老人”拿着银锁,一秒钟的迟疑,然后什么也不说,呼咚声倒地,四肢抽搐,两眼发直,直吐白沫。

    “嗨,我艹,卢疯子你又耍赖,信不信我特么弄死你。”张狂急了,后面的服务员尖叫一声,跑了,然后张狂一愣,坏了,这个耍赖的要引起混乱,只怕是想保护另一位,他上前蹲下,不料这位老头的抽风更严重了,白沫吐了一堆,嘴里嗬嗬有声,在这里迅速聚集着围观人众,指指点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让开,让开”小木在人群里钻出来,走上前,一拉张狂,冷不丁手里东西往“老人”身上一泼,直泼到裆部,那老人吃痛一下子坐起来了,直拎裆部的裤子,啊啊怪叫着,指着小木跳脚大骂,然后骂了一句,他愕然看着两人,似乎不相信,这两人一起出现一样。

    “倒的什么,这么灵”张狂笑着问。

    “热乎乎的奶茶,嘎嘎”小木坏笑着。

    围观余众,都笑了,似乎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三三两两散去,于是这位现形的“老人”,尴尬在当地,眼睛骨碌碌转着,似乎在寻思脱身之策,他嘿嘿笑着问着:“哟,别来无恙啊,秃蛋还有,林子。”

    这家伙,铜嘴钢牙神经不是大条,是铁条,说话间,又来很多人,围着铺面门口,大势已去的卢鸿博一屁股坐地上,气愤不已地道着:“这是干什么嘛怎么老跟我一疯子过不去”

    “他妈的,在我眼皮底下还玩小动作。”

    张狂上前,踢了他一脚,从货架的下面,掏出了卢疯子趁乱塞进去护照、微型手机,然后看着卢疯子,卢疯子笑了笑,张狂一伸手,撕了他的胡子,两指一夹,拿走他的凉帽。

    于是,消失很久的卢教授,又光溜溜地出现在面前了,不过五十年许,精神相当不错,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小多了。

    “教授啊,你什么时候看出我是警察来的”张狂笑着问。

    “你没疯吧你是警察么”卢鸿博奇怪地问,那表情,一点也不作假。

    “卢疯子,你就装吧啊,都找到你这儿了,另一位还跑得了你觉得是怎么找到你的”小木在一旁笑吟吟地问,卢疯子一下子紧张了,下意识想起,被张狂的大手摁住了,小木刺激他道着:“你没看出来吧,老子也是警察。”

    “撒谎,绝对不是”卢鸿博气愤地道。

    “呵呵,秃蛋,你瞧,他一点没疯,明白着呢,居然看出我在撒谎来了。”小木笑着剜道。

    露了点小馅,卢鸿博直拍自己嘴巴,片刻面部的表情换作狰狞状了,他咬牙切齿道着:

    “你们什么也得不到”

    “河里的蛟海里的龙,拉到旱地一条虫,搞清楚,现在你说了不算落闸”

    小木学着卢疯子曾经的口吻,一扬手,外面的便衣,直接把店铺的闸门锁上,隔绝这里了。

    抓到了一个,另一个就容易了。一群便衣循着信号源飞奔而去。

    敏感地带,肯定不可能动用警力荷枪实弹封锁,而且又不是通缉令上的要犯,只能事急从权了,卢鸿博身上的东西,一件一件被搜出来了,没有意外,根本没找到什么东西,除了护照、手机、零钱,再无其他,张狂甚至把拐棍端详了一遍,一使劲腿上一磕,折成两半,仍没有发现,就是一根普通的竹杖而已。

    被铐上席地而坐的卢鸿博笑了,贼忒忒看着张狂,越笑越厉害,笑到全身直抽了。

    但意外的是,小木慢慢的伸手,把那部精致的手机打开,开机的画面在卢鸿博面前扬了扬,然后装进自己的口袋,这个简单的动作却把卢鸿博吓住了,他恶狠狠地盯着小木,像想扑上来咬人一样,那样子,又快接近精神病患者了。

    怎么开口呢张狂有点为难,这个弱不经风的家伙,在精神上可是个强悍人物,轻了重了恐怕都不起作用,没准又准备犯病,作为警察的底线,虽然不介意刑讯,可总得加诸在能撑得住的人身上啊,他看向小木,卢鸿博早窥到他的心思了,不屑道着:“麻利点,把老子铐回去三堂会审吧,反正还得去精神病医院养老。”

    “假护照哪儿来的”张狂问。

    “你瞎了,明明是真的,我就是香港人,不信你查去,呵呵。”卢鸿博笑道。

    “看来你准备去香港养老啊,那点钱似乎不多啊。”张狂问。

    “有手有脚能饿着吗别给我来这一套,就假证顶多治拘,你吓唬谁呀”卢鸿博不屑道。

    张狂直接败退,手捏着拳头,恨不得一拳解决问题,不过在面对这类屡受打击,从不妥协的传销面子时,明显拳头敌不过他们精神的强度。

    小木没吭声,只是谈谈地说着:“门已经关了,空间隔绝了,你想闹事,不可能;你想被带走,不可能这儿这么多人,你是不是在等那一位啊。”

    淡淡一句的威力,顶得上拳脚,卢鸿博的表情又开始狰狞了,一扑,小木一躲,张狂伸手把他摁住了,这家伙疯得,乱蹬乱踢乱咬,张狂急了,又加了一副铐子,把他铐在货柜架上,就这样他都兀自不死心,拽得货架咣咣直响,大喊大嚷着救命。

    “妈的,又开始疯了。”张狂气愤地道。

    “不,你错了,这恰恰是他最不疯的地方,他想警示那个女人。”小木道。

    正发疯的卢鸿博,一下子停了,眼睛仇视地瞪着小木。

    “教授啊,你这个人到那儿都是千夫所指,骂名滚滚,没有人会同情你,光在陕省你就坑了上万人,你这一辈子坑了多少人,我想你自己都记不清吧。”小木道着,远远蹲下看着他,话锋一转说道:“不过我仍然会同情你,你救了一个被凌辱、被欺负、走投无路的女人,并且给了她幸福的生活,你知道吗,一个人性的闪光点,恰恰能成为一个嫌疑人最大的弱点你没有输给任何人,你仅仅是输给了自己。”

    卢鸿博看着小木,竟然安静了,他狐疑地看着小木,疑惑地问:“你到底是谁”

    声音,带上了一丝恐惧,张狂暗喜,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恐怕法制都治不了的卢疯子,要遇上克星了。

    “你猜得很准确,我是在国外生活过很多年,不过你猜不到的是,我学的是心理学,变态心理、司法和犯罪心理,心理学的目的在于解决人类的心理问题,但可惜的是,大部分都被用来窥探别人的心理秘密,那怕就再正直的学者,也会对此乐此不彼我也是其中一位,其实我是觉得自己有心理问题才选这个专业的,不过后来我发现,大部分人都有问题,而且有问题的地方,恰恰是一个人最精彩的一面。”小木笑着道,眉飞色舞地,表情丰富地。

    相比卢鸿博就如履薄冰了,他警惕地看着小木,仿佛是思忖话里的真假,而且惊惧之下,甚至选择闭嘴了,不吭声了。

    “你告诉过我,加入传销会得到无于伦比的成就感,真没想到,我确实得到了,今天得到了,即便是最优秀的学者,能接触到实例的机会也不多啊,其实我对学业、对钱、对地位的兴趣都不大,但我没想到,你让我找到了一个最大兴趣哦。”小木笑着,席地而坐,一点也不急,张狂使眼色他也没理会,就像想和卢疯子聊天一样。

    卢疯子扭过头了,不理会他了,一般在警察面前抗拒他都会装疯,可在这个人面前,他连装疯的想法都没有,能想出用热奶茶泼你裤裆实用办法的人,绝对不会被假像迷惑。

    没反应,这可就大大削减成就感了,小木提醒着:“教授,难道你不奇怪,我是怎么发现你的难道你也不奇怪,我是怎么发现你和杨美女的私情的”

    卢鸿博有反应了,侧头,眼瞟着小木,像在征询下文。

    “你忘了我的出身了,对于一些高档和奢侈的东西,我是很敏感的,第一次见到杨梦露,她穿的是一双ch日stianlou波utin女鞋,那是号称女人梦想的“红鞋底”牌子,它的设计是非常极端的,代表一种特立的独行的风格,当然,售价也不低,得七八百美金吧”

    小木道,卢疯子不以为然了,小木继续道着:“衣服就不用说了,虽然她细心地剪掉了吊牌,但大牌的风格是不会变的,我看到她保养很好,连脚踝也保养到了,特别是皮肤,水润嫩滑,三十好几快奔四的人,不比小姑娘差对,还有香水,guerlain,娇兰,法国品牌,市面上很难买到,除非代购,特别是陕省那落后地方,更不应该出现啊”

    卢疯子有点无所适从了,不知道是为小木眼光独到紧张,还是为那个爱装扮的女人生气,他蓦地反驳了一句道着:“扯蛋,老子干了二十年传销,你听说过干二十年传销,还会有家有女人的吗”

    “那就是我接下来要说的事了还记得咱们在路上某一天,”小木问。

    一瞬间,卢疯子像斗败的公鸡,无语了。

    “大牌的香水有个好处,很持久,那天早上,我在你身上闻到了从那时候起,我就知道你们俩有奸情,而且不是短时间的奸情了,知道为什么吗”小木问。

    “为什么”卢疯子的好奇被勾起来了。

    “因为我一路上,一直在挑逗、调戏杨美女,她总是技术性的避让坦白讲我对勾引女人还是相当自信的,特别像杨梦露这种应该如狼似虎年纪的女人,我还真想和她xxoo一回可我在她面前败退了,我顶多摸到大腿、摸到脸蛋,就再进不了一步了,那时候我就知道,她心里有人,已经把她心里的位置占满了”小木道,有点失望,也有点窃喜。

    疯子果真是疯子,卢鸿博得意了,哈哈干笑着,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于是后来发生我就最先想通了,当讲师那点开支,根本供养不起她那样的女人,打开那个组织复杂的谜城,钥匙应该在她身上。那怕她是以举报人的身份跳出事外了。”小木笑道。

    笑着的卢疯子蓦地又发疯了,他一侧头呸了小木一口道:“滚远点,你就你麻痹个乳臭未干的小鸡球,懂个鸟”

    情绪这么激烈,张狂知道捅到点子上了,他站在卢疯子的跟前踢了一脚,叱喝着:“老实点。”

    不说还好,一说卢疯子一侧头,朝他的腿上就咬了一口,疼得张狂直甩,等甩开,卢疯子呲着白森森的牙,带着血冲着他笑,那笑容凄厉的让张狂不寒而栗。

    “其实陕省这个传销团伙里,就有当年把杨芸,也就是杨梦露当成泄欲工具的那些人我听说,当年她是被当成育成奖发给有些下线的。”小木不动声色,又来一句狠话。

    卢鸿博一下子疯子,使劲拉着货架,拉得咣咣直响,想扑,扑不上来,就呸呸呸直唾小木,小木动都没动,那么复杂、那么怜悯、那么尴尬地看着卢疯子,片刻,卢疯子拉着手腕见血,颓然而坐,如丧考妣般地木然看着小木,白森森的牙咬得双唇见血,一字一顿道着:“小子,杀人不过头点地,你最好多磕头烧香,保佑老子死在监狱里。”

    “不,如果我磕头烧香,我会保佑你们长相厮守,你可以为她装疯、骗人、犯罪,她也能为了你出卖所有人,甘冒奇险,我们你们一定经历过很长一段时间相濡以沫的苦日子想着就是有朝一日,远走高飞,过上安宁幸福的生活”小木道,眼睛如精准的手术刀,从卢鸿博疯狂的表情,直刺到了他要隐藏的东西。

    卢疯子如遭雷击,他蓦地明白为什么自己插翅难逃了,他嘴唇翕合着,喉咙干哑了,半晌发不出声音来,像遇到了毕生最恐惧的事。

    片刻后,一阵如泣、如痛、如疯、如痴的声音,居然是好奇怪的笑声,听得人浑身怵然。

    这个疯子,真特么不好打交道,张狂示意着小木,追问赃款的下落。

    小木剜了他一眼,没理会,却径直上前,坐到了卢鸿博的身侧,掏了块纸巾,垫住了卢鸿博鲜血淋漓的手腕。

    这个细小的动作像触动卢鸿博了,他侧头,木然地看着小木,张狂全神戒备,生怕这家伙急了又咬人,却不料他又错了,两人良久保持着这种对视姿势,一动未动。

    就在张狂觉得忍无可忍的时候,卢鸿博呲声笑了,咧开嘴,白森森带血的牙齿,嗤笑着小木道着:

    “我小看你了,居然能找到我,不过就即便你能找得到,也会一无所获你们一直觉得是我,就一定是正确的吗她可以成为幌子,那我为什么不能是幌子这儿,可离关口只有八百米,而每分钟经过的人都不止八百人你们有多少警力能封锁得住吗或者即便封锁,以你们的能力也做不到吧”

    卢疯子脸上挂着得意而欣慰的笑容,张狂心头狂惊,恰在这时,骆冠奇守候的监视电话来了

    外勤已经追着信号源把一位女人摁倒了,一看不是,那部被外勤追踪的手机,在这个女人提着篮子里。

    猝然出来的失误抓捕,引起了一阵骚乱,现场那些便衣,正挟着这位女士回关口。

    没料到是这种情况,骆冠奇正在手机上惊慌地通知着:

    “抓捕失利、重复一遍,抓捕失利,杨芸消失,杨芸消失”

    隔绝的商铺里,张狂愕然看着一嘴带血的卢疯子,无计可施到傻眼了,要是一直在视线里的杨梦露才是主谋,最后一刻反而带着赃款失踪,那追捕的警察,又要犯下一个行动以来最大的白痴错误。

    “哈哈不那么多废话还有机会,现在没有了哈哈,一毛钱也没有,你们还是得送老子回精神病医院哈哈”

    卢疯子呲着带血的牙,自己笑得无比开心,却让观者浑身惊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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